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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年少(1) (第2/2页)
阵营,根本不带犹豫。 可惜龙椅上头屁股还没坐热,屁滚尿流去了封地的两个皇子越想越不得劲,两人碰头一筹谋,决定反了,联合南部越族人发难,兴兵北上。 这还得了,龙榻之上怎容他人酣睡,小皇帝立刻派自己舅舅领兵出征平反,只一个指令,留着他两个弟弟两条狗命便好,其他都随他舅舅高兴。 留一条命,这话好理解也不好理解,江彻是个莽夫,他对觊觎自己外甥皇位的两人看不上眼,很想杀之而后快,奈何皇帝心软,也就只能随了他。 但他毫不手软地砍了两人每人一条胳膊。 这场仗打了三个月。 三个月后,连同两个押送回京的独手皇子一起的除了南越的停战协议,还有江彻的尸体。 事实证明,两个人的智慧总比一个人大,江彻喜欢蛮干,他们就和他玩阴的,反正皇位已经没希望了,那么他们也必须要江彻留下命来。 后来有传闻,小皇帝将两个弟弟永囚地牢,期间不知为何,两位皇子一个发了疯投井自尽,一个吊死在地牢中,死相极为难看。 死的时候两人都只剩下一只手,比起回京的时候还少了两条腿。 哦不,四条。 此为前话。 * 大和四年,春色深如许。 静林馆是上京有名的学堂,上京里的贵胄皇室都喜欢将自己的子女送进去,里头的教学师傅德高望重,虽然大多为人古板,但教学有方,是以静林馆声名远播,远近闻名。 这天静林馆来了个奇怪少年。 叶魏紫悄悄和陆舜华说,那是镇远大将军的独子,当今圣上的表弟江家少爷。 江家少爷单名一个淮字,名唤江淮。 他是个可怜人,父亲死于半年前的平叛,尸体刚运送回上京,棺木还摆在灵堂,江夫人红着眼睛喊了声“将军”,一头撞死在棺木上殉了情。 江淮刚得知自己的父亲战死,眼泪还没流下,跌跌撞撞跑去灵堂,一脚刚踏进去就目睹了自己母亲撞向棺木的场景。 叶魏紫说起这件事唏嘘不已:“听我爹爹说,他都没来得及拉夫人一下,棺木摆在门口,夫人的血都溅在他脸上,他的眼睛比血还红。” 叶魏紫说话的语气云淡风轻,但陆舜华听到心里去,她猛地想起这几天在静林馆后院长廊里总能听到的阵阵笛声。 大和习俗,逝者需由亲人为其在坟前吹上一曲《渡魂》,灵魂方能得到安息。 她好像一下子知道了吹笛子的人是谁。 “太惨了,家里的亲人就只有一个皇帝表哥,伴君如伴虎,其实也就是他孤家寡人一个了。”叶魏紫撑着下颌,她对这个人没什么兴趣,不过是听自己爹爹说起来就讲上两句,“好好的家突然一下子全没了,江淮也是可怜。” 陆舜华被她左边一个可怜,右边一个惨弄得都有点于心不忍,刚想说点什么,叶魏紫一拍双手,提着裙摆起身,朗声道:“六六,走吃饭去!” 话音落,她拽着尚且怔愣的陆舜华飞快跑出学堂。 陆舜华不防,被她拉着踉跄两下,嘴唇张合,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。